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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任接受《环球生活》杂志采访
发布日期:2009/6/2 16:03:44  浏览量:4102
中心主任马老师接受《环球生活》杂志采访,谈了自己对电影、对留学、对音乐、对美学和对生活的看法。以下是采访内容。



◆《环球生活》: 你之前在成都四川音乐学院教声乐的大学教师,为了自己的梦想辗转杭州,把梦想当作职业,在很多人看来是两难的事,不过对于你,迄今为止却做得不错。有没有想过,某一天这一行做累了去做点什么?
◇马翔: 转战杭州是我想做一个独立的教育事业,目前成立的印象国际艺术教育中心,让我觉得自己更自由,更能发挥我的价值,而且也可以培养更多的人才。杭州的音乐教育理念是比较落后的,影视传媒又是一个刚刚起步的专业,恰巧这两项都是我专攻多年职业,有了一套自己的教学体系,所以就做了。人有很多可能性,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样.我在小县城卖西瓜的时候,没想到我会成为大学教师.我在考音乐学院的时候,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拍电影.都有可能。 我目前只知道,没有一个东西能代替电影,我无法离开这个.
◆ 《环球生活》:你有欧洲求学的背景,回国之前在德国学习过歌剧,这些经历似乎有助于你更好的把握影片的思想?
◇ 马: 我到现在没觉得自己学音乐与电影有什么关系,我其实很讨厌在电影里用音乐. 欧洲留学的经历如果说对拍电影有什么影响,最大的可能是审美观吧.我曾在欧洲写过这样一段话:欧洲人以健康为美,以自由为美,以独特为美,以自然为美.我在大学第一堂课的时候老师告诉我:中文的"美"字是由"羊"字和"大"字组成,羊大为美,羊大了肉才多,也就是实用的东西才是美的. 在美学概念匮乏的中国,人们以实用为美,虚华为美,以潮流为美,以大众为美.
◆《儒林巷19号》中出现了朗诵《风流歌》的片段,这在贾樟柯的《站台》中也有出现,这应该是向贾樟柯致敬的一种方式。谈谈你心目中的老贾吧?
◇ 这是一次彻底的致敬。关于老贾,我写了很多文章,默默表达对他的敬佩.第一次见他时也感觉早已相识.<站台>是我至今看得最多的电影.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成功,但是他每一部电影我都喜欢.有美学上的仰慕与学习,也有情怀上的共通之处.因为我也成长在小县城(注:贾樟柯出生在山西小城汾阳),小县城的人都有一种侠气,江湖气.
◆ 你的一系列作品《镜》、《白雨》、《儒林巷19号》在制作过程中,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?
◇ 最大的困难是这样,在脑子中想象的情节因为资金的原因不能拍摄,这是比较痛心的.因为电影需要想象力,想象力需要钱. 不过这是独立电影的游戏规则--你可以在创作上有着绝对的权威和自由,然而导演个人也要承担所有压力.不过到现在我也认为,这些东西,都是各有利弊的.
◆ 看你在博客里抱怨“别期望我的电影大卖,我的电影根本不想在国内放映,我的电影根本就不想让你们看到”,在你看来,“电影”这两个字的概念和功名利禄联系在一起是可耻的。但是每当你制作完一部片子,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摆在面前?它的出路在哪里?我相信不可能每位导演都希望它的作品出来后就仅停留在“口头上的肯定”吧?
◇ 电影的工业性决定了电影的实质必须与功名利禄联系在一起.我对真正懂电影的不会说那些话.要不然显得露怯. 不大卖,不代表我不想办法推销自己的电影.这些方面中国年轻导演应该轻车熟路.电影节,网络,好的话还可以在国外发行.我自己不担心这个.在电影节最大的好处是,那里没有大众.我骨子有这个概念,某些艺术形式,不需要大众.当初学歌剧,我就明白这个道理.
◆ 为什么中国的独立电影在国际上容易得到肯定,在国内就过得比较惨淡?除了体制上的原因,中国人本身的审视角度是否出了一些问题?
◇ 绝对是审美观的问题.国人的审美能力让我比愤怒电影制度还愤怒.比如很多有才华的艺术家不被大众接受,大家追随的都是一些哗众取宠所谓名人,这就是最好的例子.
◆ 很多编导专业出身的年轻人都把拍电影当作一项神圣的使命,作为一个“在路上”的先行者,有什么忠告,对他们?
◇ 我没办法忠告,我自己问题都没解决.这个问题是中国人的旧习气,坏习气.人都是平等的,忠告往往把自己摆高. 我做教师的时候也从不忠告,忠告是你的经验,并不适合别人. 我也不听别人的忠告.
◆ 谈谈你的业余生活吧,有些什么爱好?生活中的马翔是否也如工作中的马翔一样充满激情?
◇ 激情?有点。我有点故意把生活理想化,电影化. 我的最多时间都在看电影,一天不看会很难受.其他最多的时间都在运动.喜欢很多体育项目. 游泳,跑步,健身什么的。